美国文学名著今天我们一起来读一本美国文学名著《嘉莉妹妹》

今天我们一起来读一本美国文学名著《嘉莉妹妹》,作者是西奥多·德莱塞。 19世纪末20世纪初,美国文坛闯进了一个“野蛮人”。他是个出身平凡的记者,来自贫困的德国移民家庭,没有受过正规的教育,18岁就离开家乡到芝加哥讨生活,甚至因为饥寒交迫而
原标题:今天我们一起来读一本美国文学名著《嘉莉妹妹》今天我们一起来读一本美国文学名著《嘉莉妹妹》,作者是西奥多·德莱塞。19世纪末20世纪初,美国文坛闯进了一个“野蛮人”。他是个出身平凡的记者,来自贫困的德国移民家庭,没有受过正规的教育,18岁就离开家乡到芝加哥讨生活,甚至因为饥寒交迫而想轻生。他的处女作,是一部讲述底层女性逆袭的小说。这部小说刚出版的时候,在美国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出版商什么宣传活动都没做,只卖出了456本。他也因此受到极大的打击,几乎要像书中的男主角那样,一死了之。令人意外的转折出现在第二年,这部小说在英国出版,收获了读者和评论界的大量好评。《每日邮报》评价说,“美国终于出了一本真正泼辣的小说。”于是这本曾经被轻视的书,又得到了在美国重印的机会,而且一次比一次印得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这个“野蛮人”先后推出好几部知名作品,并在1930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他,就是西奥多·德莱塞,一个被誉为“除了天才别无所有的”人;他的那部处女作,就是被公认为有缺陷的、却始终使人爱不释手的《嘉莉妹妹》。故事是从嘉莉登上开往芝加哥的火车开始的。这个18岁的乡下姑娘,要去投奔她嫁到大城市的姐姐,她的全部行李是一只小皮箱和一盒小点心。这个年轻漂亮又充满幻想的乡下姑娘,并不知道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按照作者德莱塞毫不客气的说法,一个18岁的姑娘来到大城市,面前只有两条路,不是碰到好人走上正轨,就是立刻接受花花世界的道德标准而堕落下去。这条定理在嘉莉身上行不行得通,现在还不好说,只是,她的姿色很快就吸引了一个“好人”的目光。嘉莉在火车上遇到的男人叫杜洛埃,是个推销员,不过,我们习惯管他这样的人叫小白脸。这种人兜里有几个闲钱,每天把自己捯饬得像模像样,他们行为大胆、举止殷勤,游走在上流社会里,经常能够制造艳遇。不过,敏感的嘉莉一眼就看出,杜洛埃脑子空空,非常无聊,但是他考究的衣服拨动了嘉莉的心弦。照德莱塞的说法,衣着打扮对女人的心理有一种神秘的重要性,那是一条区分人与人的隐形界限。就这样,芝加哥这个花花世界的大门,由一个浮华的推销员为嘉莉打开。我们不妨先来认识一下此时此刻的芝加哥。就在嘉莉踏上这片土地的50年前,芝加哥还是个人口不足5000的镇子,但到了20世纪初,它已经成为世界上唯一一个人口超过百万的城市。它的制造业和零售业不仅是美国中西部的经济命脉,也对全国GDP有举足轻重的影响。然而,嘉莉的姐姐一家像无数在大城市讨生活的外来大军一样,只是钢筋丛林里的一颗尘埃。敏感的嘉莉一下就闻出了姐姐一家的寒碜气息,这个家里看不到一丁点儿对时尚和娱乐生活的关注,而在有些人眼里,这些不就是生活的全部价值与意义所在吗?面对现实的直白与粗暴,第二天嘉莉就知趣地出门找工作了。芝加哥给她的初步印象是,这里的男人负责挣钱,街上的女人只需要打扮得漂漂亮亮,那些威风凛凛的大玻璃窗、大办公室既吸引嘉莉,又让她望而生畏。面对这个野心勃勃的大城市,这个既没有工作经验又干不了体力活儿的乡下姑娘节节败退,最后在一家暗无天日的鞋厂找到了工作。虽然工资不高,还得省出借住在姐姐家的伙食费和房租,嘉莉还是尽可能地把自己收拾得干净、体面一些,至少外表看上去像个女店员,而不是女工。劳累了一天之后,她唯一的休闲与放松,就是在姐姐家楼下站一会儿,望着街上的车流和人流做做白日梦。但她娇弱的身体根本招架不住高强度的体力活,想到自己的单鞋抵御不了芝加哥即将来临的严冬,她无论如何也要病倒了。这一病,就有足够的理由把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给丢了。如果现在就打发女主人公回乡下老家,那可是未来芝加哥富人圈的一大损失,还好,推销员杜洛埃再度现身,把这颗奄奄一息的火种救了回来。他在街上偶遇落魄的嘉莉,一时怜香惜玉,送给她二十块钱——他的温柔与慷慨击中了嘉莉的要害,嘉莉立刻明白自己的模样与处境是多么寒碜。那一刻,嘉莉觉得自己是喜欢他的,并且能够永远这么喜欢他。嘉莉坚信,这二十块钱只能解燃眉之急,她还是要找工作养活自己,但就像这座野心勃勃的城市一样,嘉莉对物质的欲望不是区区二十块钱就能满足的。杜洛埃抛出这个诱饵,等于为又一次约她,直到完全占有她铺好了路。杜洛埃不用再费力表现自己,就顺理成章抱得美人归。就这样,嘉莉没有经过奋斗,就屈服于杜洛埃为她租来的小公寓。公寓舒适精美,衣橱里全是能把她打扮成城市小姐的漂亮衣服,还有马车和戏院。如果说她从踏进这个城市的那一刻起,就为自己没能享受浮华生活感到不公平,那么此时此刻,她终于能把自己的心思全部花在打扮自己身上。对姐姐家的愧疚,选择堕落而带来的煎熬,都被她抛在脑后。杜洛埃得到嘉莉之后,迫不及待地要炫耀一番,他要带嘉莉认识一个“场面上的人”,他的好朋友、城里一家上等酒店的经理赫斯渥。赫斯渥是那种真正的富人。他人过中年,仍然风度翩翩。虽然和妻子、儿女没什么感情,但表面上看起来,他拥有一个体面的家庭。杜洛埃不会想到,自己竟会引狼入室;赫斯渥也没想到,自己原本只是应付一下酒肉朋友,却和一个被人包养的乡下女孩产生了化学反应,对这个看上去璞玉一般的女孩一见倾心。在几回明里暗里的交往之后,赫斯渥发现,在这只楚楚动人的花瓶身上,没有富家小姐的做作,也没有风尘女子的市侩,更没有妻子的那种冷酷与庸俗,嘉莉像一张白纸一样,任由他画出各种可能。而嘉莉的情感天平也失去了平衡,显然这位酒店经理比杜洛埃更体贴、更懂女人,却做得更不动声色;他的衣着打扮也讲究,绝不像暴发户。从他身上,嘉莉看到了通向富裕生活的新道路。于是,经过杜洛埃这个垫脚石厚厚的铺垫,在小说进行到五分之一处,男一号正式登场了。这个时候,嘉莉这只世俗意义上的金丝雀,一边享受着笼中的安逸,一边也没有放弃对笼外世界的探求。终于,机会来了,麋鹿会要举办一场筹款义演。麋鹿会是个什么组织呢?它是19世纪中后期创办于纽约的一个慈善公益组织,成员都是工商界人士和社会名流,在美国主要城市设有支部。说白了,就是一个有钱和有闲人士打着幌子玩猫腻的秀场。这不,芝加哥支部想买一套新家具装点门面,但财政吃紧,他们就打算搞一次话剧义演,以高雅艺术的名义从富人兜里掏几个钱玩玩。就在大家为戏中女主角的人选操心的时候,会员杜洛埃灵机一动,把自己的金丝雀拱手献了出来。这也不奇怪,为从这种圈子获得小荣誉而高兴和自豪,也就是这位仁兄全部的精神世界了。令人意外的是,这个无心之举把嘉莉身上潜伏着的演戏才能给勾引了出来。要拼体力,嘉莉是拼不过的,要论脑力呢,她也只能读些言情小说想入非非,但她善于模仿,女演员的那套顾影自怜倒是无师自通。这出讲述弱女子遭人欺凌的苦情戏,让她产生了极强的代入感,她演得那样投入和卖力,一夜爆红芝加哥富人圈。嘉莉以为自己的成功,完全是命运女神的眷顾,但她不知道的是,赫斯渥那只阔绰的大手在暗中使力,动用人脉,给了她展现的机会。嘉莉没有令赫斯渥失望,她在舞台上展现出的风采,让台下的赫斯渥几近狂乱,此时此刻,赫斯渥连掐死杜洛埃的心都有了。尽管赫斯渥和嘉莉幽会的时候非常谨慎,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杜洛埃还是知道了。知道自己戴了绿帽子的杜洛埃羞气交加,不辞而别,留下一屋子高级货,像吃人的怪兽一样等着嘉莉买单。想到自己有可能挨饿,从此又要过回那种毫无希望可言的穷人的日子,嘉莉的世界天崩地裂。她想要的,是一张长期饭票,她要赫斯渥娶她。然而,直到此刻,她从来没有问过一声自己的情人是不是单身。赫斯渥也不得不权衡一下利害得失,虽然跟妻子感情一般,但两个人面子上总还过得去。而且妻子娘家家底雄厚,贸然离婚的话,自己能不能维持现在优渥的生活水平,也是个未知数。不过,此时此刻的赫斯渥盼望的是摆脱,是新生。梦想丰满,现实骨感,一切要靠钱来拯救。这天夜里,赫斯渥在酒店值班,面对近在咫尺的现金保险箱,他的脑子里一半是魔鬼,一半是嘉莉。于是他揣着一万多块现金,使了个诈,将嘉莉骗上一列夜车。就这样,嘉莉跟着她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再次登上旅途。只是谁也不知道,这趟车是开往天堂,还是通向地狱。小说由此进入下半部。赫斯渥和嘉莉的私奔,震动了整个芝加哥富人圈,大家都没想到,居然真有人能放弃安稳的生活,去追求所谓的爱情。不过,私奔容易,想要把这份感情维持下去,就难了。他们两人辗转到了纽约,一个比芝加哥更富有、更浮华,也更实际的大都市。这里到处都是赫斯渥熟悉的事物:财富、地位和名声,但令他意外的是,离开了芝加哥富人圈,自己居然什么都不是。好不容易逃过了追捕,怎么活下去成了最重要的事情,一想到自己可能要节衣缩食,这个曾经的富人就受不了。在良知和恐惧的共同作用下,赫斯渥后悔了。他把大部分钱给老东家退了回去,希望东家能够既往不咎,让他回去工作。东家的回复倒也干脆:钱收下了,但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这就把赫斯渥的退路给堵死了,他不得不白手起家。在纽约,这位曾经的富人,和当初那个刚来芝加哥追梦的乡下姑娘嘉莉没有什么区别,而从之后的遭遇看,他的结局要更惨烈一些。刚开始的时候,赫斯渥努力地掩饰着谋生的不易,他和嘉莉在纽约安了家,还用假名领了结婚证。他每天出门工作,相信财富是可以慢慢积累起来的。与此同时,嘉莉也注意到,虽然赫斯渥像过去一样,把自己收拾得体面、干净,但衣服还是当初从芝加哥拿出来的那几件,对于嘉莉这种物质至上、明察秋毫的“外貌协会”忠实会员来说,外表上的变化最能说明一切。嘉莉还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她熟悉的赫斯渥了,他们很少聊起娱乐和食物,赫斯渥好像一直在为自己的生意操心。不过,赫斯渥并没有给自己买新衣服,这似乎说明,他对嘉莉还忠贞不二。但嘉莉的感情就不是那么纯粹了。选择赫斯渥,是因为她对更优渥的生活充满向往,而不是因为爱情,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跟赫斯渥同甘共苦。好在她暂时没有资本甩开赫斯渥,两个人相安无事地生活了几年。慢慢地,赫斯渥在纽约和别人合伙经营的小酒店生意好了起来,他们的生活也有了些起色。嘉莉认识了邻居万斯夫妇,这是一对高雅、阔绰的朋友。万斯太太被嘉莉的外表打动,把她当作同类,嘉莉也暗自发誓,不打扮得和这位太太一样体面,就不去戏院这种富人云集的地方出风头了。在一次社交宴会上,她认识了万斯太太的表弟艾姆斯,一个有文化、有气质的年轻人,听他聊小说、聊戏剧,嘉莉第一次为自己的浅薄而痛苦。艾姆斯的高雅脱俗和若即若离让嘉莉着迷,他仿佛开启了一扇从没有人给嘉莉开启过的、通往更宽广世界的窗户。想到自己和他不可能有进一步的交集,嘉莉怅然若失。这年冬天,纽约有八万人失业,报纸上的这条新闻像一把尖刀刺痛了赫斯渥的心。他跟合伙人的酒店生意已经掰了,手里的钱还能对付六个月,这位曾经的经理不得不重新去找工作。这一次,他把自己的目标职位降到雇员,然而,这样一个看上去比老板还要神气的中年男人,来和小伙子、小姑娘抢饭碗,谁看都觉得不靠谱。找工作不容易,赫斯渥常去一家旅社的免费休息室歇脚读报,后来他被一个熟人撞见,再也没脸装模作样地出门找工作。回到家里,赫斯渥开始接管家务,日常开销一省再省,嘉莉每周的十二块零花钱也没了。因为不出门,赫斯渥也就不再换衣服,他甚至不再看报纸,死死守着那剩下的几百块钱。终于,嘉莉对赫斯渥失去了敬意,而万斯太太的再次来访,成了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两个人大吵了一架,赫斯渥既不承认强迫她,也不承认欺骗了她。这次吵架让嘉莉明白,与其在家里坐以待毙,不如出门自救。凭着美丽的外表和那一点舞台经验,嘉莉找到一个群舞演员的工作。兜里的工资,让她有了些冷眼旁观赫斯渥的勇气。这个潦倒的前经理身上,依然有一股令嘉莉敬畏的气势,嘉莉不敢用对待杜洛埃那样随便的口气跟他说话。赫斯渥一边畅想着谁也不信的宏大计划,一边又说哪怕有挖泥的活儿他也干;他一边叫嘉莉省着点,一边又恳请嘉莉帮助他渡过难关。对于这个沉浸在悲伤里无法自拔的老家伙,嘉莉不仅没有敬意,简直可以说是讨厌了。1895年1月,纽约爆发了有轨电车工人大罢工。赫斯渥一边看报纸一边说:“这些工人不会胜利的。”紧接着,他又看到电车公司招聘新工人顶替罢工工人的通告,于是,赫斯渥展开了与命运的最后一搏。故事发展到这里,所有的尊严、隐忍、真情、假意在求生的欲望面前荡然无存,电车司机赫斯渥迎着纽约刺骨的寒风,在罢工工人扔来的石块中,驾驶着一辆仿佛是吃人机器般的电车,冒死杀出一条血路。在嘉莉登上百老汇舞台的那些日子里,街头的流浪汉队伍里又多了一个成员,他看着海报上嘉莉闪亮的名字和优美的画像,喃喃自语着:“她应该养我。”在纽约最寒冷的一个冬夜,他用讨来的一毛五分钱在贫民寄宿处租了一个铺位,点上煤气,庄严地躺倒下去。《嘉莉妹妹》这部小说的情节,在今天的读者看来未免有点狗血,但读者完全有理由围绕主人公的命运展开热烈讨论:对嘉莉,赫斯渥是否真心?对赫斯渥,嘉莉是否仁至义尽?艾姆斯,是否会成为嘉莉生命中的第三个男人?假如没有遭遇厄运,赫斯渥与嘉莉能走多远?接下来,我们就从德莱塞的贫富观、女性视角及其文学价值三个方面来分析这部小说。首先,德莱塞在书中透露出的贫富观,跟他的出身、经历,以及由此造就的矛盾人格密不可分。德莱塞在贫民窟中长大,对贫穷有着切肤之痛。他仇恨财富又向往财富,痛恨贫穷又怜悯贫穷,这种复杂心理诚实地投射在这部小说中,就是嘉莉对财富的极端重视,就是嘉莉和赫斯渥的命运大反转。小说中的很多情景设计也都来自真实生活,比如赫斯渥卷款与心上人私奔,就真的发生在德莱塞的姐姐和某个有妇之夫身上。其次,在塑造嘉莉这个人物时,德莱塞投射了自己的影子。1889年,他18岁,一个人从印第安纳州来到芝加哥谋生,时间、地点甚至年龄,都和嘉莉一样;嘉莉的羞怯、贫穷以及受教育程度不高,都是德莱塞自身的写照。有评论家戏称,嘉莉就是男扮女装的德莱塞。其实嘉莉是德莱塞创造出来的一个现代人物,她代表着一种能使追逐名利的男性无法抗拒的性的力量。德莱塞借嘉莉这个形象,表达了对既定习俗和社会秩序的挑战。最后,从文学价值来讲,《嘉莉妹妹》这部处女作已显示出德莱塞的现实主义功力,日后他将成为美国自然写实主义的先锋。像过山车般跌宕起伏的情节和大量的白描,让《嘉莉妹妹》成为一本无比好读的书。在这部作品中,读者可以感受到巴尔扎克、左拉、哈代等上一代现实主义和自然主义文学巨匠对德莱塞的影响。用作者的话来说,他一直跟着巴尔扎克的人物、见解和城市一起吃饭、睡觉和做梦。而今天,在美国各个大学的文学课程中,教授常鼓励学生研读德莱塞的这种现实主义笔法,与当代文坛流行的象征性后现代主义作品作比较。这种写法虽不时髦,但明快好读。借着大学课程的帮助,德莱塞的作品每年仍可以卖出几十万册,单是一部《嘉莉妹妹》,就有十几个不同的版本。此外,这部小说在技法上还有两个突出的特点。首先是作者的论述穿插全书,始终引导着读者同行。这些像批注又像内心独白的文字,既有对人物性格的分析,也是作者世界观的真实流露。每一个人物的出场,每一次心理的翻转,每一段情节的推进,作者德莱塞的画外音都会响起,像导演给演员说戏那样,进行分析和概括。这些文字有时出现在章节开头,有时穿插于情节叙述中。比如开头的时候我们讲到,嘉莉刚一出场,作者就评论说,一个18岁的姑娘来到大城市,面前只有两条路,不是碰到好人走上正轨,就是立刻接受花花世界的道德标准而堕落下去。德莱塞的这种写作方法,一方面是受到了自己新闻记者经历的影响,他像记者那样忠实记录,然后调查分析做出评判;另一方面,他也是通过这种方法来时时刻刻寻求与读者的共鸣。其次,这部小说运用了巧妙的对称结构,嘉莉的上升之路与赫斯渥的节节败退讽刺性地互为对照,取得了戏剧性的效果。而这个结构里的对称轴,就是两人卷款潜逃、私奔到纽约这个情节的反转点。嘉莉早年为生活奔波、心灰意冷,对应结尾赫斯渥的凄凉落魄和垂死挣扎;嘉莉最后的逆袭,又对应赫斯渥开始时的富裕显赫。在当时的美国小说中,这是一种比较新颖的手法,打破了传统小说的情节结构,在任由故事自然发展的同时,也显示出更为鲜明实用的戏剧逻辑。1930年,德莱塞在诺贝尔文学奖的评奖中输给了辛克莱·刘易斯,心理遭受重创。然而,刘易斯却在获奖演说中给予这位习惯计较名利得失的同行高度评价:“德莱塞为美国小说开辟了从维多利亚式的谨慎体面,通向诚实、大胆和生活激情的道路。”1952年,派拉蒙影业公司将这部小说搬上银幕,饰演嘉莉的,是马戏团童星出身、资质平平,靠制片人一手捧红的女明星珍妮弗·琼斯;而赫斯渥的扮演者,则是当时与赫斯渥同龄的劳伦斯·奥利弗。据说,他之所以接这部戏,只是为了陪伴当时恰好在同一城市拍摄《欲望号街车》的第二任妻子费雯丽。这部电影在两位演员的演艺生涯中都谈不上特别重要,但戏里戏外,书里书外,谁敢说生命的某个时段,每个人的心里不住着一个嘉莉或是赫斯渥呢?题外话:读书可以扩充我们知识边界,获得更多看问题的视角,但盲从是要不得的...喜欢我的文章就果断关注转发吧。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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