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再多不易但我们还要继续原创|生活不易,仍要继续——读《活着》

‍ 目录 本文作者:陈士同 生活不易,仍要继续 ——读《活着》 做人不要忘记四条:话不能说错,床不要睡错,门槛不要踏错,口袋不要摸错。——福贵 天佑善人、好人是“留得清气满乾坤”的保证。可是,在福贵的人生历程中,这条真理却始终是
原标题:原创|生活不易,仍要继续——读《活着》‍目录本文作者:陈士同生活不易,仍要继续——读《活着》做人不要忘记四条:话不能说错,床不要睡错,门槛不要踏错,口袋不要摸错。——福贵天佑善人、好人是“留得清气满乾坤”的保证。可是,在福贵的人生历程中,这条真理却始终是缺位的。隐忍、善良的家珍在与软骨病抗争了若干年后,把活泼懂事的儿子有根,善良聪明的又聋又哑的女儿凤霞安葬之后,带着辛酸与不舍撒手人寰;勤劳善良的偏头二喜瘦弱的身体在几块沉重的水泥板挤压下,除了头与脚没有变形,已经找不到一根完整的骨头;苦根——二喜与凤霞婚姻的结晶,因为吃了太多的豆子也被活活噎死。夕阳西下,只有福贵扛着犁,牵着与他年龄差不多,甚至还要大的老牛富贵讲述完自己的不幸之后,向破旧低矮的茅草屋走去。福贵,原名徐福贵,是余华的小说《活着》的主人公。福贵和他爹是被当地人称为徐少爷和徐老爷的。尽管算不上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徐家靠着祖辈的阴功留下的一百多亩田,成为远近闻名的小财主。不需要自己亲力亲为,收种二季,只要只会一声,所雇的长工就会把农活做得理理顺顺。作为主人,只需要把好关键的环节,做好监督就行。至于剩下的事情,就是拿着雇工创造的价值过起养尊处优的生活。古语云:“久享盛名,不祥。”徐家产业经过老徐的花天酒地,延及(有其父必有其子)徐福贵,开始表现出一种江河日下的预兆。“从前,我们徐家的老祖宗不过是养了一只小鸡,鸡养大后变成了鹅,鹅养大了变成羊,再把羊养大,羊就变成了牛。”可是,徐家基业传道老徐手里,原本三百多亩的田地经不起他的折腾,只余下一百多亩,大有“牛变羊,羊变鹅,鹅变鸡”之势。徐家老小靠着一百多亩的田地本可以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可生在农村的徐福贵不辞辛苦地频繁进城,不断地“上错床”,再抱着“把从父亲手里丢掉的一百多亩田地挣回来”的雄心成为麻将、牌九和掷骰子的常客。时日不长,当龙二拿着厚厚的,上面有徐福贵亲自签名的借条坐在徐福贵身边时,曾经的阔少爷,过惯了吆五喝六生活的徐福贵变成了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当龙二拿着房契地契与徐老爷完成了交接手续之后,被徐家雇用的长工、短工各自走散,各奔东西,徐家老小也从深深庭院搬进了低矮破旧的茅草屋。如果故事就是按照这种单线条的线索发展,主人公的命运就是以这种直线的方式演绎,老徐和小徐的遭遇是可悲的。——可悲之人,自有可恨之处。关键是,在余华的“活着”世界里,不是简单表现一对父子“由盛及衰、由荣到辱”的人生经历,而是围绕一家人面对浩荡变换的时代和生活洪流的淘洗如何抗争展开叙述。人是群体性的,群居性的生物。正是这样,曾经的殷实之家,在没有发生变故之前,一家人过着富庶的日子。至于贫富悬殊的现实存在,是否催生出徐家为富不仁的心态,在余华的文字世界里似乎没有留下点滴的印证。徐家延及徐福贵这一代,已经渐显颓势。徐老爷经历了由极富到衰败的跌落后,身上不再有太多的戾气。他希望家业传到儿子手里后,儿子能够抱着“忠厚传家”的信条守住家业。可是,恨铁不成钢,过惯了娇生惯养生活的徐福贵非但没有继承父辈身上的优秀品质,反而身上劣习斑斑,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状。面对不争气的儿子,当徐家产业在不肖儿子手中败得一干二净之后,老徐只能以极度的克制和最大的宽容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虽然多次责骂“孽子”富贵,但生活既已存在,他只能面对。而让富贵挑着变卖家产换来的铜钱到城里去还自己欠下的赌债,当是一位父亲在生命的最后时光对孩子最好的教育。徐家败在了徐福贵的手里,与富贵相关的徐家人也一样跟着富贵遭殃。家珍是县城商会会长陈记米行老板的女儿,自被徐福贵相中以后,因为门当户对,所以经过媒妁之言,在父母之命中两个年轻人走在一起。陈家珍是美人坯子,出落的水灵灵的。可是,自嫁入徐家后,直至离开这个世界,她似乎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凤霞来到这个世界不久,徐福贵就把家当做临时歇脚的旅店,而县城的妓院则成为徐福贵的长住的家。在当时也称得上大家闺秀的家珍是知书达理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从一而终思想在她的骨髓里是存在的。嫁给“纨绔子弟”徐福贵,她认为这是命运的安排。既然命已至此,只能认命。所以,面对既嫖又赌的丈夫,她不是用又哭又闹的暴力抗争,而是用“非暴力”的方式去感化,希望能够通过女人的善良与温柔唤醒丈夫冰冷的心。现实往往就是很残酷,家珍无数次的迁就与容忍最终换来的是富贵败尽家业的回报。怀着还没有出世的有根,家珍被父亲用花轿带回家去。成为雇工的富贵用从龙二手里租来的五亩田,苦苦地挣扎着维持着家用。可想而知,一个曾经的阔少爷,从未沾过灰尘之人怎么可能把五亩田捯饬的有模有样。但是,命运既已如此,只能咬紧牙关硬撑着。当家珍带着两三岁的有根再次走进徐家,社会洪流已经冲洗掉原有的尘垢。不过,呈现在世人面前的不是焕然一新,而是时时遭受贫穷与饥饿的威胁。几乎陷入绝境的徐家,靠着家珍从娘家带回来的微薄的银两暂时度过难关。可是,十家贫穷九家半的现实,让徐家很难独善其身。而随着有根渐渐长大,身为父母要想方设法把儿子——徐家的传宗接代的香火送进城读书。这样,原本就入不敷出的徐家的生活又雪上加霜。把又聋又哑的凤霞送人可以减轻家庭生活的压力,这样有根就有了上学的可能。既懂事又聪明的有根尽管年龄很小,但他是不能接受这个现实的(因为自己是姐姐一手带大的,姐弟俩感情最深)。毕竟是孩子,经过几番抗争无果,有根背起书包,每天要在家校之间往返几十里。生活的压力,过早地让有根品尝到。为了减轻家庭的负担,懂事的有根成为了“羊倌”——父母为他买了两条羊,每天上学前,放学后割草喂羊。——每年羊身上的毛剪下来可以换回生活所需,以改善生活。为了让母亲一针一线做的鞋多穿一段时间,有根光着脚从家跑到学校再穿上,再光着脚从学校跑回家。也正是长时间的“训练”,有根身上的体育潜能被挖掘出来。参加县城举办的运动会时,他获得了第一名。贤惠的妻子、乖巧的女儿、懂事的儿子,虽然生活艰难点,但富贵是幸福的。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家珍由于长时间的操劳,加上营养不良得了不治之症——软骨病;有根因为鲜血救治县长夫人,结果血被抽尽而亡;凤霞因为难产,生下苦根而离开这个让她牵挂的世界;做搬运工的二喜因为操作不慎被水泥板压死;苦根,则由于长时间饥饿的折磨,一下子得到姥爷煮的豆子而贪嘴,被活活噎死。对经历过枪林弹雨洗礼的富贵来说,一切都成为了过往云烟。除了留下对亲人的深深的愧疚与思念,只能以老牛富贵为伴,寂寞时与它唠嗑。一部小说,围绕富贵这个轴心人物展开叙述。而二重穿插——两个我——主人公富贵以“我”的口吻对自己故事的叙述,“我”倾听着富贵的讲述——的组接方式,让小说充满浓郁的亲切感。作为生活在特定时代中的生命个体,富贵是不幸的,这种不幸既有他自身的原因,也有外在时代的因素。但是,在命运无法改变的情况下,既然你拥有了活着的机会,就要勇敢地面对。“一个人命再大,要是自己想死,那就怎么也活不了。”战火的燃烧,极左路线的推行,黑白颠倒的世情,当这些一下子积压在富贵一个人身上时,除了苦难,似乎没有值得说道的东西。余华抓住大时代背景下人的生存状态这个点,以舒缓不瘟的笔调,通过富贵之口看似平和的语气地叙述着故事,展示着生命体面对苦难时所表现出来的坚韧的承受力,以及对世界乐观的态度。在苦难面前,生命难以承受,但“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情所活着”。诚如余华所言:“活着在中国的语音里充满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呐喊,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品读富贵的故事,咀嚼富贵的苦楚,再谛视富贵讲述故事时的淡定平和,我们从他的口吻和太多中找寻不到丝毫的抱怨与仇恨。每一个生命存在的身上都或多或少残存着富贵的影子,都或轻或重地经历着富贵所经历的。当一切成为既定事实时,我们该如何去面对,“是生存,还是死亡,是一个需要认真思考与对待的问题”。一部小说,没有民族史的宏阔,但聚焦人的生命史的剖析,让小说充满了浓郁的人情人味,也增加了作品的厚度。“《活着》讲述了眼泪的宽广和丰富;讲述了绝望的不存在;讲述了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每一个生命的存在,在余华书写的文字中徜徉时,一定可以寻觅到自己点滴的足迹。(安徽省皖西经济技术学校陈士同)本文由语文阅刊(yuwenyuekan)编辑,转载请注明出处)致原创作者:若因第三方原因,无意中侵犯了您原创版权,请联系,马上删除!谢谢!投稿:120156131@qq.com,注明“原创”商务合作QQ120156131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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